可不是很聊得来嘛，半个小时了，还有话聊，可某些人呢，却被晾在路边。
他倒也没想过看到自家领导吃醋、冲上去抢人的样子，毕竟那样的行为在楚律维看来恐怕是粗鲁，没礼貌、还干涉别人正常社交的行为，不过就算没有这些行为，基本的吃味和不高兴该有的吧。
尤其是今天，他们奔波了一夜、等了一夜。
但王秘书也没想到，楚律维居然就真的这么坐着，一动不动的看了半个小时。
甚至因为避嫌，他让他开的稍微远一点，只看到人就可以，不必听到说了什么。
喜欢的人和一个年轻帅哥讲话，都不想知道在说什么？
这也太坐得住了。
但也确实，如果这两人放在他面前，他也会选楚律维，压根不是一个量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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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桐和小方讨论了半个小时，见那车窗又摇了下来，后背不自觉绷紧，好几次漏掉了话。
她定神看过去，王秘书朝她挥挥手，做了个有事情，要走了的动作。
苏桐懵了一下，习惯性点点头，眼看着车子要启动了，还是没忍住。
她是真的没想到，楚律维跑这一趟，当真什么都不为、什么都没说，他甚至连消息都没有给她发一个。
苏桐都要觉得是自己多想了，就是王秘书自己路过，散散心，车子在她面前停了半个小时而已，后座可能什么人都没有。
但那怎么可能。心跳不自觉加快，就好像，不管楚律维做了什么，都不必她知道，也并不想因此得到什么。
“等等。”
两分钟后，苏桐将一袋子东西从车窗递了进来，递完后，没有多说一句，就又去工作了。
已经扬起姨母笑的王秘书又憋了回去，往袋子里看了看，两人份的早餐，醒酒药，还有一只橙子。
就这？
连一句话都不问吗？亲亲抱抱举高高，他脑海里想的所有亲密场景，都没有出现。他面色越发古怪，没想到体制外这么卷，卷到大清早起来工作、话也说不上一句。
这场景完全出乎王秘书的预料，但转念一想，也能明白苏桐的顾虑和别扭。只是下意识有些担心，不管是他还是楚律维，都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到了别人面前，还被人置之不理的情景了。
正在发愣时，楚律维轻声道：“回去吧。”
确实要走了，再不走根本赶不上会议。
一边开车，王秘书一边琢磨着该怎么缓和一下，这可能是楚律维生平第一次行为上冲动，如果就这么被晾在一边，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。
然而车子开出去一段路后，王秘书才发现，楚律维在看后视镜。
后视镜里，有苏桐。
等车子驶离定昙县，楚律维才抬眸转向他，眼里还有不掩饰的欢欣。
好似有什么东西尘埃落定了，好似这一场不见面的见面，让他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。
“谢谢你，我感觉……”
楚律维顿了一下，像是不知道用什么词语能妥帖的表达此刻的情绪，最后只能用了最质朴的词。
“特别好。”